周炳輝
  在周越然諸多“名銜”中,有“復旦名譽學士”一項。“學士”既非“高學歷”,景觀設計再冠以“名譽”,有何意義?這使我產生疑惑,想一探究竟,終於在周氏《追憶先師嚴幾道》一文中找到線索。
  周氏在家鄉吳興的教會學堂(Memphis Academy)學習後,於19O5年(21歲)即開始了其教學生涯。他先去本城某鎮教英語,教“Peter Parley’s《統一史》”,數月後感到才力不敷。更為不堪的是,到了1907年春夏之交,學生為反對封建勢力和外國侵略勢力而鬧學潮,罷課;汽車貸款身為教員的他,也參與其中,而且還是“主動者之一”。事後,他預料難以繼續任教,故決定去上海進修。先擬投考南洋公學,但擔心數學成績不夠格,會考不取。
  巧的是,早在兩年前,馬相伯與嚴複就被迫帶領部分學生脫離馬氏所創辦的震旦,另立“華人自主之學校”——復旦公學。校長嚴複深受學生愛戴,而周氏早就敬佩嚴複的學識,於是周氏決定投考復旦。招生考試由馬相伯與嚴複主持。據周氏自述借錢“我的考入復旦,實在是因為我的翻譯。那天翻譯題目,是校長親自出的。其中有‘釐婦’之名,除我之外,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,所以有不完捲者,有交白卷者。校長閱卷時,只見我一本完全卷子。他在捲面寫了‘翻譯妥當,英文極佳’八個大字”,予以錄取。據考,周氏在復旦公學只讀了一年,次年(1908年)春復之交,即經李登輝(後曾任復旦校長)的推薦,去蘇州英文專修館任教。所以,周氏非復旦公學的畢業生。在這一年中,校長與學生講話,無非訓詞;學生與校長講話,則用呈文。學生與校長的直接接觸當然不可能多,周氏自也不可能受到嚴校長太多的直接教導;至於稱嚴複為“嚴師”,則屬情理中語。
  然而,周氏與復旦之誼並未中止,且延續了三十年之久。據查,1922年他與邵力支票貼現子等六人榮獲“名譽學士學位”,周氏還任“復旦同學會基金保管委員會”委員、“母校百元基金籌募委員會”委員,並帶頭捐款,還兼任監察委員。1933年,為復旦同學會年會特刊題詞,為李登輝校長六十大壽獻辭,為馬相伯百齡大壽寫了祝辭。1936年8月,還出席該年的第8次校董會。
  周氏不忘母校之教,嚴師之恩;敬師愛校之情,當為我輩的榜樣。  隨身碟(原標題:周越然與復旦公學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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